橘生淮南

失踪专业户,爬墙小能手。

【狗茨】绝响(二)

·战国paro
·王×敌国将军
·年下,有养成















茨木背着少年,熟练地绕过守卫,一路飞快地溜到了房间里。




他到现在也还是住在酒吞的宫殿里。他刚到大江山的时候,酒吞为了方便照顾他,就把他安置在了宫殿里。时光飞快,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大江山的大将军了,可平时一门心思扑在大江山的事务上,也没想像别人那样给自己弄个将军府。现在他深刻地感觉到了将军府的必要性。




带个人进来太他妈难了。他想。




几乎是被他放到床上的同一瞬间,少年睁开了眼睛。




或许是因为睡了一觉的原因,少年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,苍白的嘴唇也稍微有了点血色。




“你醒了?”茨木见少年睁着眼,便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额头,少年一动不动地任他试了自己的温度,哑着嗓子开口,“这是哪儿?”




“这是我房间。”感觉少年体温正常,茨木缩回了手。他稍稍拉了点被子盖在少年身上,“你在这里不要说话,有人来敲门也不要开门,知道吗?”




少年沉默地把视线挪到一边,没有吭声。茨木自动把少年的沉默当作答应,停了一会儿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



少年看着茨木的背影渐渐走远,连带着那些温暖的光亮一起消失在了他的眼睛里。




这是又被丢下了吗?他转动眼珠看向床顶木头的纹路,紧了紧握着小团扇的手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。








茨木进门的时候磕在了门沿上,“砰”的一声疼的龇牙咧嘴。




少年睁着眼睛看他。他在听到茨木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就醒了,随着茨木开门的动作,那些耀眼的阳光也涌了进来。




温暖而热烈,就像是来的这个人一样。




茨木龇着牙在地上跳了两下,突然想起少年还在睡觉,又马上缩小动作幅度。




等剧痛过去了之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边上,把手上拿的一堆东西放在桌子上,然后轻手轻脚地凑过来准备喊醒少年。




他刚靠过去,就看到少年一双蓝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,吓了一大跳。




“你去哪了?”少年撑着胳膊坐了起来。




茨木没说话,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东西,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严实实。他一层一层地打开,最后露出了一盒小小的糕点。




糕点是淡粉色的,夹着细细的花瓣。




“我去给你拿这个了。”他拿起一块糕点,小心翼翼地递到少年嘴边,少年犹豫了一下,顺从地就着茨木的手吃了下去。




好甜。他想。




茨木紧张兮兮的,“好吃吗?”




实际上少年并不喜欢甜的东西,他想冷清地说不用这么麻烦,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“好吃”。




闻言茨木立马得意了起来,“我就说嘛,我们大江山的樱花糕可好吃了。”




少年没有说话,慢慢地咬着嘴里的樱花糕,眼神也慢慢地飘到了茨木身上。




茨木长得很好看,是那种很温暖的好看。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点笑颜,眸子也是亮晶晶的,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太阳一样。




“你怎么了?”




茨木正准备再喂少年一块樱花糕,就听到少年这么问了一句。他奇怪地抬头,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内侧——那里正在渗血。




“啊,没什么。”茨木毫不在意地把血迹抹在了袖子上,“你要不要再吃一点?”




少年没有搭话,茨木见他还是盯着自己的手腕,有点心虚地拢了拢袖子:“就是……不小心割伤的。”




少年还是没动。




“好吧好吧,”茨木把糕点放到了一边,投降了,“你伤的这么严重,总不可能不给你上药吧,但我要是就这么去拿药,那肯定会被管药的怀疑啊,到时候你被查出来就麻烦了,所以我只好弄得好像是自己受伤了去问她们拿药嘛。”




他把袖子拉了拉,把受伤的手藏了起来,龇牙朝少年笑,“没事啦,一点都不疼。”




四目相对的时候,少年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,飞快地看向了别处。




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了半晌,茨木试探性地开口,“我……我给你上药?”




少年抿了抿嘴,没有拒绝。




茨木只当他是默许了,搓了搓手,伸手就去解少年的衣服。




少年反应极快,迅速抓住了茨木的手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,眼睛也眯了起来,“你干什么?”




“上药啊,”茨木简直莫名其妙,“你不脱衣服怎么上药?”




少年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一点,但还是保持着防卫的动作。




“你害羞啊,”茨木立马明白了,“你害羞那你自己脱。”




他说着要把手从少年手里抽出来,但哪知动作幅度太大,又扯到了手腕处的伤口。




茨木猛地吸了口气,少年也是一惊,立马放开了手。




他眼里神色明明灭灭变了好几回,手掌在深蓝色的被褥上蹭了两下,头转向了别处。




“还是你来吧。”少年背对着茨木说。




茨木愣了一会儿,“噢”了一声,伸出了手。




少年背上伤口很多,茨木生怕弄疼他,轻手轻脚地帮少年脱掉袍子之后,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。




洁白的里衬上血迹斑斑,好几处被划破的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,血肉模糊,触目惊心。




“我的妈啊,”茨木小心翼翼地去揭那些黏在伤口上的布料,“你到底是被谁打成这样啊?这刀口看起来不像是同一把刀,你是被一群人追着打吗?”




少年低着头,任着茨木的动作一言不发,在听到茨木的追问后才闷闷地回答,“是千军,是吾爱宕的禁卫军。”




“爱宕的禁卫军?”茨木奇道,“爱宕的禁卫军那不是爱宕的王才能动用吗?是爱宕的王在追杀你?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?……疼就喊出来。”




明明应该很痛的,茨木想。可少年一直咬着牙没什么反应。他故意伸手在少年背上轻轻拍了一下,听到少年小小的惊呼,满意极了,“疼就喊出来,你年纪还这么小,喊疼没人会笑话你的。你要说出来,我才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



他放缓手上的动作,尽量温柔地把沾满血污的里衬从少年肩上剥下,“被爱宕的王追杀,还是禁卫军——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?”




少年抿了抿嘴,握紧了小团扇,茨木甚至觉得他稍稍挺了挺脊背。




“吾名大天狗,乃爱宕的储君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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